最后,手不动了,俩麻雀终于飞走了,可这刘山雀站在原地朝天空又是一声哨子,这回吹得是鸟哨,俩鸟又服服帖帖地飞了回来,落在他肩膀上。
绝活儿,是我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啪啪啪,在场的众人连四元都忍不住鼓起了掌,不愧是雀,这玩鸟儿的本事算是让他练到家了。我也给他拍了拍手连叫三声好!
“好好好!
大哥的鸟儿,玩的真是一绝!”
我朝刘三雀竖起了大拇指,道一声佩服,但紧接着话锋一转。
“但是,这活儿,看着还是单薄了点。
来!小弟也献个丑。
这大雪天儿,给大家从山上请点热闹下来!”
说罢,我起身来到破庙西南角,躬身对眼前不远处的荒山拜了三拜,地上铺上一块儿砖头儿,又寻来一口破碗,往那砖头上一放,抓上两捧子雪,塞在碗里压实。
“诸位!您可瞧好喽!别眨眼。”
一声儿吊眼睛的吆喝,我折三根枯草为香,往那雪碗里一插,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一驾云头十万里,二驾云头万万千,三驾云头来得快,来到万马神堂前...呐...哎老仙儿您来落马,请得群蛇下高山,黄花蛇来,菜花将,乌梢蛇来把树盘,风从雪来柳成影,野鸡脖子已到跟前...帮兵弟子马前站,又有酒来又有烟...”
此时在场众人看我的表情各不相同,或是疑惑,或是得意,或是面色凝重...
沈燕子疑惑道:“这小子他在念什么玩意儿,又是神神叨叨那一套,故弄玄虚!”
杨二麻子手捋着山羊胡,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我,嘴上终于不再微笑,竖着耳朵想仔细听清我嘴中唱的词儿它是什么。
此时陈泗源的腰杆也不自觉的支棱起来,一脸得意,一副蒋哥出手,你们就瞧好儿吧的自豪。
一旁石墩子上,始终安安静静抽着闷烟的崔蜂子此时他也坐不住了,不自觉的站起身,眉疙瘩越拧越紧,面色逐渐凝重。
“咋着,蜂把头,小子的活儿你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