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光心中如重锤击落。
到底还是瞒不住。
细细把今日在房梁上偷听到沈清棠和怀喜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来。
屋内静止了一刻。
铭光小心翼翼的抬眸,瞧着玄色青年黑沉的脸。
默了许久,周围的气压低到极致,他的弯着的脊柱似乎要被压断了。
青年缓缓抬眸,眼底难得的温和一瞬间荡然无存,眉峰凌厉,下颔绷紧,隐约散发着摄人的气魄。
他握拳的手背青筋暴起,猛然间拂掉桌上的面具。
狼绘面具撞到椅子腿上又弹开,再次躺在地上时,中央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铭光被这声巨响吓得冷汗拔凉,死死低头,心里祈祷侯爷不要责怪他今日没及时禀告。
诶,他又不是故意的,一切行事都得听命侯爷,他别无他法。
不过侯爷今日似乎待人接物很包容,与夫人嬉笑怒骂,关系融洽,甚至可以说是恩爱夫妻的楷模。
谁能想到,造化弄人啊。
二人开心到最后,侯爷发现夫人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哄骗他。
何况夫人虚情假意,都是为了谋划离开。
真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比当年深夜拿刀砍侯爷还要严重。
侯爷最恨的便是背叛了!
怎么办怎么办?铭光后背的衣衫早被浸透,两侧手心黏腻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