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挂泪,不停啜泣,“你疯了?怎么还笑得出来?”
“能听到你为我哭,此生无憾了。”
沈清棠:“……”
不单是疯,还是那种又傻又疯的,伤得不轻。
盛夏晴天。
院竹林繁茂,将炽烈的阳光筛成斑驳的光影,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
林间沙沙作响的喧闹中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卿卿,轻点……”
“别乱喊。”沈清棠红着脸,咬了咬唇,替盘腿坐在矮榻上的青年宽衣解带。
昨夜,清风山庄的庄主举着火把带着整整两队人马找到他们。
声称那帮作乱的山匪已经被绞杀殆尽。
山匪抢劫?
沈清棠不得而知,猜想李长策身份尊贵,暗杀的事自然是不能被泄露,才如此对外公布。
一路上沈清棠缩在车里,不敢看外面,一晚上紧绷着神经不敢睡觉。
庄主给他们换了个干净的小院休息。
李长策有伤,她睡在靠窗的矮榻上守着他。
这刺客做得真够干脆的,院子里的活口只剩下怀喜和迎春她们。
吓死她了,昨夜幸好有铭光在,否则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绪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