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雄英都死了十年了,这人到底是人是鬼,但看看愤怒的父皇和大哥,他终究不敢说出口。
朱雄英其实对这个四叔并没有太多恨意,他夺位是被迫的。
当了皇帝之后,为了巩固皇权,囚禁对他有威胁的人,也不算大罪。
至于允熥暴卒,也不一定是他下的令。
他站起身,对着跪在地上的朱棣躬身施了一礼。
“侄儿雄英,拜见四叔。”
朱棣看着那张脸,不由自主地跪着往后挪了挪,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看父皇和大哥还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赶紧拱了拱手,战战兢兢地问:
“你,雄英,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朱雄英重新坐下,慢慢地说:
“四叔,其实,十年前我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世外高人所救,到很远的地方学艺十年,几天前才回来。”
朱棣洪武十三年就去北平就藩,朱雄英洪武十五年薨逝。
他没有参加朱雄英的葬礼,也没有亲眼见到朱雄英入殓,所以,对这个说法虽然有所怀疑,但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他只是在心中疑惑:我为什么被骂?
他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手道:
“儿臣恭喜父皇!恭喜大哥!”
朱元璋冷哼一声,转头对朱雄英说:
“雄英,好好说说,你这个混蛋四叔干了些什么?”
这事儿只能从父亲病逝开始说起,朱雄英叹了口气,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