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见那些人的污言秽语，也听得见有人在拼命砸门，也感受得到顾景航将她护在身后。
那些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只是那时候她动弹不得罢了。
“怪我太不小心了，让你遭遇这些。”柳依依艰难的将没有吊针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然后抚上顾景航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那嘴角处已经干涸的血迹：“等下去找晓燕上药吧。”
顾景航握住柳依依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暖，心中的愧疚和疼惜交织成复杂的情绪。他微微点头，轻声回应：“嗯，我会的。”
柳依依的目光柔柔地看向他，眼底都是满足，但是下一瞬她愣住了。
她看见了那精致地戒指圈在了顾景航地无名指上。
明明前几个小时还没有的。
她的手下意识收了回来，眼底刚刚溢出的情绪，随着她快速眨了几下眼收回。
顾景航注意到了柳依依的变化，心中一紧，刚想要开口解释。
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是张宇带着食盒进来，本来是笑着开门的，却在看见顾景航的那一刻收了笑容。
眼底都是厌弃，最后白了他一眼，假装看不见他一般走向柳依依，把食盒放在床头柜上：“依依，我给你带了点清粥和小菜，你刚醒，喝点粥吧。”
看着张宇热情的模样，柳依依感激一笑：“好，谢谢。”
她试图坐起来，张宇赶紧上前帮忙，调整好靠垫，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顾景航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悄然起身，轻轻地拉开门，无声地走出病房，将空间留给了张宇和柳依依。
走廊的灯光映照着他孤独的背影，顾景航的心中五味杂陈，那枚戒指似乎变得格外沉重。
他知道一些事情没有了断，他就没有资格朝前走，哪怕只有一点点。
顾景航不知道的是，他关门出去后，柳依依一直盯着那扇门发呆，张宇叫了几声才让她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