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陆齐年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道。
陆博争将医疗保温箱放在他桌上:“呐,他用过的纱布,沾了血的。”
刚刚陆齐年吩咐他带顾景航去包扎,还特意叮嘱什么血迹感染的,他就猜到了父亲的用意。
毕竟对于这种处理伤口的小事情,父亲不至于叮嘱的这么详细。
于是他帮顾景航处理伤口的时候特别注意收集了沾血的纱布。
陆齐年见状点了点头。
但是陆博争还是有些疑惑:“爸,你不是说了玉牌蹊跷吗?你为什么要还给他?到底蹊跷在哪里?”
陆齐年一只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当然是,蹊跷在,手里两块都是真的。”
陆博争睁大了眼睛:“怪不得你让我收集他的血,你是怀疑他是姑姑的儿子?我……我这就送去亲自鉴定。”
陆齐年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鉴定结果出来前,不要声张。”
“然后查一查他这些年和韩江雪的交往细节,我要知道他过得怎么样。”陆齐年说这句话中,眼底的慈爱根本藏不住。
陆博争点头应承,心中却是一片震惊。
他从未想过,找了那么多年的亲人,会这么阴差阳错地送到他面前。
“那……姑姑……我听说顾景航是个丧母的……”陆博争顿了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陆齐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打断道:“这些年来,我们不都做好了,你姑姑已经不在的准备了吗?”
“不过,还好她留了血脉……”
陆博争默默点头,提着医药保温箱就出门去了。
陆博争离开房间,心中波澜起伏,他深知这份血脉的分量,想到一个小时前,他差点为了家族的面子,打算亲手给自己的兄弟割喉。
他都想要穿越回去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