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喊着号子一样的声音进来，手中端着托盘，乐呵呵的将其放在水池边缘，呼啦一下扯开上面的红布。
一颗人头静静躺在盘中，血腥味随之弥漫开。
“呕！”
苏曌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当即干呕出声。
秦九昭适时上前，轻抚其后背：“皇上连兵部侍郎刘文革都不认识了吗？据我所知，他可是皇上的表哥啊！不对，皇上真龙天子，亲朋好友当是天人，微臣这也是助其一臂之力啊！”
“表哥？刘文革？”
苏曌猛地回过头，那颗人头血肉模糊，此刻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可听秦九昭这么说，苏曌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端出去，给他们家送过去，皇上还得洗漱，别耽搁了皇上的好心情。”
秦九昭见状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士兵将人头带走。
直至士兵离开，苏曌仍然呆愣在原地，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还不洗？看来是不够，微臣记得朝议大夫崔浩与皇上是……”
“秦九昭！我杀了你！”
一声怒吼，苏曌忽然扑向秦九昭，两手胡乱挥舞着，狰狞的脸充斥恨意。
啪。
秦九昭没有后退半步，甩手一耳光打在她脸上，蛮横的力道将其打落到池水中。
温凉的水包裹全身，苏曌顿时缓过神来，焦急的拍打水面，双脚乱蹬：“救，救我！我不会，水。”
水花飞溅，苏曌的脸从愤怒到慌张。
秦九昭坐在池水边默默看着，并未出手救人，直至苏曌渐渐无力，沉入水中，秦九昭这才缓步走下水池，像是捞落水的小鸡仔一样将其提出来。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