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低头,硬着头皮道:“这事我做不到,能不能换个人?”

    虽然谢玹对她隐藏了身份,骗了她那么久。

    可叶知秋从来都没有因此怨恨他。

    可他回帝京之后,忽然同小主上翻脸,这事做的着实不地道。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也不知道这两兄弟都好好的。

    所有青衣卫都唯小主上之命是从,她也该是这样的。可是对谢玹下杀手这事,她现在实在做不到。

    谢珩嗤笑一声,“里头是特制的伤药,谢玹体质特殊,受了伤用别的药有害无益。你把这个给他送去。”

    “他受伤了?”叶知秋闻言,顿时满脸的震惊,脸色变了又变,不由得问道:“他怎么受得伤?怎么又跑到赵丰的别院去了?”

    这帝京城的人真是复杂,打架从来不在明面打,都是暗戳戳的玩刺杀。

    谢珩幽幽道:“我打的。”

    叶知秋面上震惊之色更甚:“小主上,你们帝京的这些人每天都在琢磨什么?”

    这好好的兄弟们要反目,上一刻刚把人打伤了,这会儿又让她送伤药,这到底是在玩什么?

    “你去不去?”谢珩微微挑眉,“你若不想去,那就换别人。”

    “去去去。叶知秋那还顾得上琢磨那些云里雾里的事,连忙道:“属下这就去。”

    她一转身,飞身掠出数丈,然后飞檐走壁,没入雨帘之中。

    一柱香后,南溪别院。

    这地方离风荷园不远,一整片都是王孙子弟和大臣们的别院,叶知秋来帝京也有有些时日了,成天同青衣卫们混在一处,早早就把这一带都踩过点。

    把整个别院都看过一圈,她在最右边那间屋子的屋顶停了下来,掀开两片瓦片看了看。

    陈设雅致的屋里,灯火昏暗,清瘦冷冽的少年坐在窗边,冷声道:“出去。”

    趴在屋檐上的叶知秋吓了一跳,猛地起身,险些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