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酒应了一声后,没再说话。
虽然就知道谢珩不会一直待在府里,可现下马上就要出征,也着实太快了些。
她想提醒少年战场上刀剑无眼,提醒他同萧凌天对战莫要正面硬刚,又怕自己多言,会破坏他原本的应对之策。
只能硬生生忍着,一个字也不多说。
谢珩衣衫穿好的时候,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走到屋子右边,随手就把把淡紫色的帘纬拉开了。
他往常穿的玄甲挂在架子上,斩尽剑收于剑鞘之中,窗外的阳光落进来,洒在玄甲与长剑上,折射出些许微光。
无形中,一股肃杀之气瞬间扑面而来。
温酒站在几步开外,看着他伸手把玄甲拿下来穿戴。
只转眼之间,便兵甲加身。
她看着谢珩,有些失神。
少年自从出了天牢之后就没碰过这些东西,一来是官职被削,不必去墨羽营,自然也用不上这些东西。
十全十美在他身边伺候着,也不曾提过他屋里还摆了这些。
温酒乍一看见,难免心中酸涩。
谢珩不是不爱天下。
他只是不想同朝堂上这些人争得头破血流,便宜了那些外邦之人。
少年即便人在家中,不问朝事,心里却始终都装着家国。
可这世上,多的是以己度人之辈。
他们争权夺利,便不信你不爱名利,他们汲汲营营贪图高位,便认定你也是步步为营往爬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