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顺手点了根烟。
说没压力是假的。
两件事情虽说都没有能将他和傅氏集团一击而中的确凿证据,但他和傅氏集团名誉受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傅氏集团股价大幅下跌,之前谈好的许多客户和供应商也开始持观望态度。股东们意见很大,联名上书要求他尽快想出解决方案。
沉默地抽完一根烟之后,他拿起遥控器关了灯,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假寐。
寂静的走廊里,利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房门被推开,叶经年拿着一个档案袋站在门口,他朝着里面环顾一圈才发现了坐在沙发里的傅梵逍。
“傅总。”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傅梵逍捏了捏眉心,淡声道:“还没回家?”
叶经年抬脚走进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开灯,傅梵逍已经将灯给打开了。
叶经年看一眼他平淡的神情,不禁再一次暗自佩服他家老板这份处变不惊的定力。
他将手上的档案袋放在傅梵逍面前的茶几上,“这是我今天查到的傅胜英一家所有亲信的资料,从资料上看,最近都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傅梵逍打开档案袋里的资料翻了翻,眉心微微蹙了蹙,“继续再查,看有没有漏下的?那个记者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在那种场合提起二叔。”
叶经年点头,“至于那个记者我也让人调查过了,在一家普通的杂志社工作,之前跟傅氏集团和傅胜英一家没有任何渊源,据他自己交代,是前段时间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的短信,要他在会上那么说,只要说了,就给他一大笔钱。”
“钱兑付了吗?”
“兑付了,不过给的是现金,而且对方一直没露面,只告诉了一个地点让他去取,至于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注销了,没什么可供追踪的痕迹。”
傅梵逍心下了然,“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挑衅,自然会把所有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说完这话,他的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张冷漠苍白的脸。
「正常情况下,不是只有枉死的冤魂才需要超度吗?」
「怕是做了亏心事,晚上睡不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