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亲爹不疼,嫡母虐待的,呆在侯府总比呆在江家要好。不管侯爷信与不信,也不管你心中有多少猜测和怀疑,我只能说,我并无恶意,只希望能继续留在侯府,有个容身之处。作为报答,我会替侯爷治好头疾,也会好好照顾江久。”
“那你口中的阿楹的消息呢?”
苏扶楹沉默了一瞬,回答道:“消息是真的,只是现在许多事情还难以说清。就如同我之前所说,时机未到,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你们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
再见面几个字,像是清晨山间古寺里陡然敲响的钟声,震得悬在枝叶草片上的露珠滚落,也震得江岫白整颗心一颤。
哪怕听起来不过是空口白舌,镜花水月,可江岫白心中还是燃起了希望。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扶楹,半晌过后开口。
“姜南,本侯信你一次,但你最好莫要骗本侯。否则……”
江岫白手中微一用力,便挣开了苏扶楹放在剑柄上的手。
长剑上挥,寒光一闪。
苏扶楹发间的玉簪被削断,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否则,这就是……”
“你是不是有病!”
威胁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苏扶楹打断。
她恼火地看着江岫白,“这可是最值钱的一支,你警告就警告,削我簪子干嘛!”
她还想着过两天把这只簪子当了,多买些药材回来呢。
江岫白难得噎住,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冷着脸扔下剑,转身离开。
牧光赶忙捡起地上的剑,犹豫着开口:“姜小姐,侯爷只是削了簪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苏扶楹看着江岫白的背影,心里面无奈又无语,“是了,清远侯要是不留情的话,刚才削掉的恐怕就是我的头皮了。”
牧光很想说句“姜小姐明白就好”,可一想到对方能给自家侯爷治头疾,再看看苏扶楹这不大好的脸色,又咽下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