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江岫白当时的神色,苏扶楹继续道。
“他站的位置较远,不可能看出白瓷有问题,可得知遗物摔碎却没有立刻上前,反而留在原地,看似神色阴沉,实则眸光淡定。这只能说明,要么他并不在意,要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摔碎的风铃是假的。”
“就因为这个?”江颂不解。
“是,就因为这个。”苏扶楹笑了一声,“你既然牟足了劲要用假风铃陷害我,想来出府找人仿制时应该很是谨慎,没有提前让人察觉吧。”
“当然没有!”江颂立刻开口,“就连我身边的小厮都不知道,而且我十分小心,也没有人跟着!”
“我想也是,所以正好排除了从你这提前知晓的可能。”
“可是……”江颂神色中带上失落和怨怼,“也许是他真的不在意。”
“他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十年了都不肯相信人已经死了,而且还因为你说遗物二字,就生气恼怒,觉得你该被禁足。”
“他觉得我该被禁足是因为这个?”江颂目光一颤,又立刻道,“我才不会信!”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问问自己的内心,你当真觉得你父亲喜新厌旧,已经不在意你娘亲了吗?”
“我……”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又为何觉得能用遗物来设计赶我走?”
江颂顿住。
紧攥着手中的风铃,咽下了反驳的话。
苏扶楹无声的笑了笑,继续道:“所以,只剩下一个解释,那就是哪怕不知道你用的是仿制的,他也不在意那风铃被摔碎,因为真的早就被他给掉包了。”
江颂怔怔听着苏扶楹的分析,“掉包?”
“没错,你可以仔细回忆回忆,你父亲之前有没有想要这风铃。”苏扶楹缓下声音提醒道。
江颂皱眉回忆,“风铃刚做好的时候,他吃醋娘亲给我做风铃,的确想抢来着,但我没给他,还跟娘亲告了一状……”
说着说着,江颂的脸色变了,一下子愤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