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压根不信夜帝嘴里吐出来的任何一个字，这老家伙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对他究竟有多少忠诚，只有夜帝自己清楚。
不过他也不在乎夜帝对他忠诚或是不忠诚，他只需要夜帝为他做事。
“朕这里有个任务交给你，附耳过来......”
朱厚照在夜帝耳边一阵滴咕，夜帝瞬间大惊失色，坦然自若的气态荡然无存。
“这......”
夜帝额头大冒冷汗，清洗江湖，皇帝怎么会生出这般疯狂的想法。
他有心拒绝，混江湖混久了，身上难免沾染上江湖气，不欲看到江湖凋零，武林失去生气。
但却又不敢明着拒绝，皇帝手里握着的底牌太多了，拒绝的后果难以预料。
他的儿子朱藻，女儿水灵光，女婿铁中棠，他不敢保证，皇帝会不会对他的亲卷下手。
皇室出身的他哪怕常年混迹江湖，也无比的明白，皇帝才是世间最肮脏的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手段什么的并不重要。
“陛下为何会突然生出如此想法？”
夜帝沉声问道，欲劝朱厚照收回清洗江湖的念头。
“这不是你所能知道的，你只需告诉朕，你的选择即可。”
朱厚照澹漠道。
“老夫还有的选吗？”
夜帝苦笑不已，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力，除了顺从，只有顺从。
他一大把年纪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死，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但他终究是人，有着自己的软肋顾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江湖上他能潇洒不羁，随心所欲，可在朱厚照面前，他只能选择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