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反问:“你媳妇儿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是没听见?”
马月姑来到屋外正好听见这一句,好奇心下便站在外头偷听起来。
马文光想了想,是在是想不起吴芝仪刚才说了什么。
“我媳妇儿说什么了?”
赵氏手指头戳在他脑门上,“你以为今天来的这些人里头有哪几个是真心来看你媳妇儿跟我的?除了刘家,其他人都是想着让你媳妇儿多费心,想把自己孩子捧成才的。
但他们家孩子要是真有本事,这回为什么不去考恩科?难道教就一定能教出来了?
今天是上学的那几户来送礼,知道我们家肯收,其他家没上学又要凑上来了。你媳妇儿光一张嘴能教几个孩子?
以前交束脩的时候那些人干的事儿你都忘了?今天送点鸡蛋小菜,明天就能说的好像是格外大的恩情。这要考上了才好,要是考不上,你媳妇儿还不得被这些人戳脊梁骨?
还有那些看病的,真感谢的没几个,剩下大部分都是想着占便宜,等下回自己又个小病小痛的,你看人家给不给钱吧。”
马文光确实没想这么多,他当时就以为吴芝仪只是客气客气,所以自己也没真的用力拦着。
“你看着吧,今天月姑收了他们的东西,明天就有更多的人来送礼。到时候你接了就得帮人办事,不接,人家又说你不好相处,跟他们有矛盾。这不是给芝仪添麻烦吗?”
听到这一处,马月姑突然闯了进来。
“你们刚才说的束脩是怎么一回事儿?”
见她突然进来,赵氏忙把手边那二两银子收了起来。
马月姑看见了,心里一阵恼怒,可自己不敢再惹他们生气,只能当作没瞧见。
赵氏没好气,“能是怎么回事儿,就是你听的这么回事儿。”
马月姑挤走了马文光,坐到赵氏的床榻边上。
“这弟妹不仅会教书,还会给人看病?那一个学生多少钱啊?看病能赚多少?她这样能赚钱,怎么家里日子只是紧巴巴的?
对了,那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家里得这么好?我出嫁前村里可没有姓周的人家,他家什么时候来的两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