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宛清哭着连连道谢,又要跪下给秦悠悠磕头,幸好春蚕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又和两个小丫鬟把人半哄半劝地扶回去了。
“不对啊,夫人,当初不是让人查了,这胡先生并没有什么亲戚在了,当初也没发现杜大人家与胡先生有什么干系啊。”小馨疑惑地说。
确实有些奇怪,突然一个念头从秦悠悠的脑子一闪而过,不会吧?不会这么狗血吧?
晚上,顾骁煜一回府,刚到了顾老太太的院子里,便见秦悠悠也在,神色还有些着急,不由得便加快了脚步,以为家里出了何事。
见她来了,秦悠悠眼睛一亮,忙引着他坐下,又亲自为他添了一杯茶水。
顾老太太已经从秦悠悠那知晓了这件事情,同样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轻言细语地把事儿说了。
果然,听了是这件事的顾骁煜就笑道:“这有何难?我去衙门打声招呼便是。”
见事情解决了,秦悠悠也不着急了,只好奇地问:“这杜大人到底犯了何事,陛下一向仁慈,怎会判了一个五品大夫流放五千里,况平匪不是武官的事儿吗?这可是个文官。”
阅览史书,虽说文官被判流放的数不胜数,但也大多一两千里便算了,这五千里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这是直接给发配到沙漠里了。
“不冤。”顾骁煜淡淡说了连个字,见母亲和妻子都好奇地盯着自己,便无奈地解释道:“杜大人虽然是文官,但他的老丈人却是个正三品的归德将军,这位老丈人家风不正,家中子弟更是不务正业,到处祸害百姓,已经被陛下判了秋斩,杜大人有此灾祸,更多是他对其妻纵容所引来的。”
说到这里顾骁煜停了一下,叹了口气继续道:“去年那毒妇因与商人的女儿争一件衣裳,便让护卫当街把人打死了,本来就被参的官降了一品,他不好好管家内宅,却继续放那毒妇为恶百姓,他的妾室更是没一个能活过一年的,抬出来的身上也没一块好地,他既然不肯处置了毒妇,那陛下就只能连他一块儿处置了。”
听到这里,顾老太太和秦悠悠都是一脸不忍,秦悠悠更是不解地问:“天子脚下,人人都怕行差踏错一步,京城的三品将军更是多了去了,怎偏偏他家如此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