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一个下人都处置不了,这侯府我不待也罢。”
傅砚辞淡淡撂下一句,便进了衙门。
阳光洒进了屋,晃到人眼睛上,梅久缓缓睁眼,又抬手挡住了视线。
她反反复复地烧了几日,今日烧才彻底退了。
本想下地,不过刚起身浑身就冒着虚汗,没等落地,眼前一晃。
一个面生的姑娘扶住了她,“主子,小心点儿。”
梅久一时有点恍惚,记不起眼前人的名字,“你是?”
“奴婢是大公子派来伺候主子的,奴婢原叫罗桑,但请主子赐名。”
“啊?”梅久身体有些虚弱,脑子转得也慢,第一时间想得却是名字还能随便换?
“罗桑这个名字你不喜欢?”
罗桑点了点头,“主子可以另起一个。”
梅久心想:这也未免太相信她了,万一要是取不好,取个冬梅,傻根儿,还不如罗桑呢。
“我眼下还没想好,容我想一想。”梅久说着,下了床。
她又是稀饭又是苦药,连着灌下去,虽说有的发汗排掉了,可如今还是想要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