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寻什么样的道,走什么样的路。

    康庄大道人人能走,却注定平庸,山路崎岖荆棘丛生,却注定登高而孤独……

    死并不可怕,活着才是难。承安啊,为师自私一把,这次选了轻巧的,以死明志求个青史留名……

    活着的这条路艰难万分,为师便留给了你……”

    傅砚辞脚步坚定,缓缓迈上台阶,走出了监牢,身后的铁门咯吱一声关闭。

    骤然从暗处见了烈日,他抬手遮了下眼,提步走向马车。

    墨风此时已经站在了马车外,将怀里的内伤药递给了墨雨。

    墨雨毫不客气仰头就灌。

    “大人。”墨风行礼。

    傅砚辞脚步一顿,“办好了?”

    墨风点头,“信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送过去了……”他又将对方的话转述了一遍,傅砚辞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等墨风公事都汇报完毕,傅砚辞本该前行的步子顿了一下。

    瞥了他一眼。

    他并没开口问哪怕一句,但主仆多年的默契,墨风几乎下意识地道:“梅久姑娘拖属下去回春堂探望春桃姑娘……想带春桃娘看病……只是不巧,春桃她娘今日殁了……”

    傅砚辞本已抬脚,闻言侧头看了过来,眼带讶异。

    “的确是殁了,属下本想带春桃姑娘回村发丧,被她拒绝了……”

    一旁的墨雨揉着胸口,皱眉道:“爹娘死都不回去,心性不行啊,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傅砚辞蹙眉瞥了墨雨一眼,墨雨耸肩,“小的不过是实话实说。”

    墨风其实心里也是对春桃有些偏见,不过他嘴拙,“属下对春桃姑娘不了解,想必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