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屏气凝神,大声呼吸都不敢,耳朵一个个却竖得贼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看来这大公子是被罚了,祠堂罚跪。
另外一人点头:可不是怎的,老夫人寿宴闹出这事,面上的确不好看……
老夫人的禅意园显然也收到了消息。
“老夫人,大公子被罚了……”赵嬷嬷朝着院子人摆摆手,过来回话。
拐杖重重地捶地,“哼,都当我是个瞎子,我还没死呢……”
“要不要奴婢去看看?”赵嬷嬷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旁人老奴不知道,大公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什么人品老奴怎会不知?”
“大公子从小到大都是可人疼的,旁的不说,光是读书温书,老奴家的小孙子得让人打着手心默书……可大公子什么时候让人费过心,只怕日夜苦读累坏了眼……”
赵嬷嬷跟随老夫人多年,自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说出的话都是戳在了老夫人的心坎上。
“大公子重情重义,要不是先前辜大人出了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辜大人是他授业恩师,当初出事他想让侯府出面斡旋,不是咱们不管,是管不了……”
“唉,他以为将人藏起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么些年,他不成亲心里想得什么,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老妇我眼还没瞎。”
“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赵嬷嬷叹了口气,对辜大人这件事,想必公子是怨的。
怨恨的可能不止这一件事。
“无论如何,寿宴上出了这件事,他也该涨涨教训。”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叹气道:“怎么老二就没事?”
赵嬷嬷眼睛一闪,嘴巴努了努,心里直摇头。
先侯夫人是商贾出身,嫁妆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