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正打算硬喝,谁曾想见到她这视死如归的模样,傅砚辞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他手指随意在炕桌上敲了敲,“怕我?”

    梅久一愣,看向了他。

    傅砚辞此时懒得装,随意坐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也对,我早晨才命人打了夏家的男人,他死了……”

    梅久抖了一下,抬眸看向了他。

    “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梅久其实知道他无非是说说,自己欠她银子,银子还没还,不至于马上就打死她。

    不过她嘴上却道:“我怕你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这次换傅砚辞疑惑。

    他此时似乎极有耐心,“哦?”

    梅久看向傅砚辞,“人命只有一条,人在能决定自己生死人的面前,怕是正常的,拘束也是正常的。”

    就好比常人见了杀人犯,杀人犯见了法官。

    “大公子面见陛下之时,难倒说话办事不会拘束,不会害怕么?”

    傅砚辞想到皇宫吃得没滋没味小心翼翼的宫宴,点头道:“言之有理。”

    “你今日看来好了许多,倒是很健谈。”傅砚辞平静道。

    梅久笑了笑,拿着帕子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心里则在想:自己目的不纯啊。这不是想哄他高兴放她出门嘛。

    今日一早其实梅久就想让梅瑾出门找春桃,结果被梅瑾摇头拒绝了。

    ——“奴婢不是不想去,是奴婢没有大公子的手令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