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已经没有了明天要去赴约的期待和高兴,她在郁寒深怀里转了个身,抱住他精瘦的腰。

    “他知道吗?”她问。

    郁寒深听出司桐嘴里的这个‘他’,指的是谁。

    只是不等他给出回应,司桐自问自答般地又说:“他知道了吧。”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司清城对韩灵丽说的那番话是什么用意。

    他不想韩灵丽旧事重提,代表着,他不期待她。

    “你很讨厌,为什么要告诉我?”司桐闷闷的声音从男人怀里传出,“这样我以后怎么有脸跟沈阿姨来往?”

    “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既是事实,早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与其到时候兵荒马乱,不如现在做好心理准备。”

    郁寒深的声音沉缓,带着成熟男人的宽慰和引导。

    “面对它,拿起它,放下它,不要让它成为你的软肋。”

    男人的话冷静又理智。

    司桐沉默许久,问郁寒深:“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听舅妈说,我妈……秦夫人害死了我父亲的另一个孩子,我父亲很恨我。”

    “所以肯定不是他主动告诉你的。”

    郁寒深没隐瞒,把去年司瑾彤派人去桐城打探李霜家人的事说了一遍。

    那时候他派人保护外婆一家,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地打探外婆一家的消息,他的人直接把打探消息的人抓住拷问了一番。

    郁寒深得知司瑾彤在找李霜和李霜的孩子,查了下李霜的过去。

    查到她在司家做过保姆,又在离开司家后,生了个父不详的女儿。

    再联系到司家过去的那段秘辛,以郁寒深的精明,很容易猜出点什么。

    但并不确定,直到那次司清城来煌盛集团,聊完公事后,欲言又止地问起郁寒深和司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