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焦连芳利用陆家在司法界的影响力,放出话,哪个律师敢为司桐辩护,就是和陆家作对。
那时候他不过十七八岁,即便顶着郁家长孙的头衔,也请不来一位律师。
如果小叔肯出手,哪怕只是帮忙安排一位好点的律师,司桐也不至于被判得那么重。
郁寒深看向双眼通红的侄子。
淡淡回答:“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不重要,懒得管。
甚至他和郁盛德夫妇的想法一样,一个杀了人的女孩子,已经配不上郁知珩,不如让她进去关几年,正好也让郁知珩淡了这份感情。
只是没想到四年过去,郁知珩依然对前女友念念不忘。
……
凌晨。
杨姨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她小儿媳的肚子还是没保住,见红了要小产。
杨姨急得不行,穿好衣服鞋子就往外跑,司桐睡得沉,她就没叫醒司桐,打电话跟郁寒深说了一声。
郁寒深听完,淡淡“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被吵醒后的沙哑。
杨姨也没多想,急匆匆赶往儿媳妇就医的医院。
司桐前一晚睡得早,第二天醒得也早,窗外刚蒙蒙亮。
起身打算去趟卫生间。
视线触及一旁的陪护床,她一下子怔愣在原地。
昨晚明明是杨姨睡在这,但此刻,床上躺着的人却变成了郁寒深。
郁寒深一米九的个子躺在陪护床上,因为腿太长,床不够他伸直腿的,两条腿斜着搭在床尾的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