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也很看好郁寒深当他的女婿,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贺长君低头抽闷烟,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婉的妹妹,居然会干这种买凶杀人的事。

    上个月底,贺清澜在酒吧出事后,又在医院闹过一回割腕,郁寒深就在医院,也没露面看她一眼。

    她之后就表现得乖巧,没再胡闹,出院后带她回京城养了几天,他提议她尽快把工作室搬去京城,别再跟郁寒深纠缠不清。

    她痛快答应,当即就打电话回海城安排搬迁工作室。

    所以当她说要回海城处理工作室的事,他没多想,甚至是他亲自开车把人送去机场。

    “清澜对你的未婚妻做的事,贺叔叔在这给你赔不是。”贺还山端起酒杯,姿态放得很低,“我干了这杯。”

    仰脖喝光那杯白酒,放下酒杯时,他说:“清澜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的后半生,都耗费在不见天日的监狱里。”

    “她给你未婚妻造成的伤害,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弥补,你尽管提,只要我能给得起,还麻烦你让你那未婚妻给清澜写一份谅解书。”

    郁寒深勾了下薄唇,笑意未达眼底,“贺清澜这一撞,不仅让我妻子伤心,差点流产,还给我出了个难题。”

    贺还山皱眉,最后一句没听明白。

    但没等他开口问,郁寒深不疾不徐再次开腔:“不过我想贺董应该误会了,我的律师主张的是判死刑,而不是无期。”

    这话,让一直放低姿态的贺还山冷了脸,“美茵到底是你的二舅妈,一直待你不薄,她又疼爱清澜,你何必把事做得这么绝,让她左右为难。”

    二舅妈闺名贺美茵。

    郁寒深交叠着长腿,宽阔的身躯微微后仰,靠着椅背,一派随意闲适的姿态。

    闻言,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淡淡开腔:“贺清澜买凶杀害我妻子亲人的时候,也没考虑过会让她的姑姑左右为难。”

    “贺董要是没别的事,晚辈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说着,郁寒深放下交叠的长腿,作势要起身。

    “阿深。”贺还山原本还抱着跟郁寒深谈判的心态,想着要以最小的代价拿到谅解书。

    所以没有直接开出条件,而是让郁寒深主动提,以此试探郁寒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