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还真的没想到，这么小小一瓶药，就能让东璃音出现这么大的改变，她也是有些无奈。
不过，她既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不会再计较那么多。
“没什么不信任的，这里不是域境，你打不过我，也害不了我，所以你发誓也好，不发誓也罢，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当然了，你若是能够安分守己，我也不会赶你走，你可以跟我一起回京都，等霁月醒来。”
孟扶歌看着她，神色淡淡地说道。
东璃音便又问道：“公孙……他怎么样了？”
孟扶歌道：“他情况比你差一点，我也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只能等。”
闻言，东璃音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东璃音方才沉声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他娶我，都是我害了他……”
孟扶歌摇了摇头道：“你倒也大可不必如此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自愿，以霁月的聪明才智，你也根本就强迫不了他。更何况，他也不是因为你才会受伤，都是因为东璃释。”
最后一句话，孟扶歌并没有说出口。
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
这个时候，她孟扶歌都不愿意去自责，哪里又轮得到她东璃音来自责。
“东璃释……他死了吗？”
听到孟扶歌突然提到东璃释，东璃音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变得十分复杂，攥紧了衣袖问道。
孟扶歌看了一眼东璃音此刻的表情，一时间也是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在期待什么。
想了想，她还是如实道：“他没死，被他跑掉了。”
“呵……”
低低一声冷笑，东璃音似乎是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冷冷一笑道：“他果然没那么容易死，实不相瞒，光是我知道的，他给他自己留的后路，就不止一条。就算你们真的杀了他，他也一定能够逃出生天，等待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他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灵魂分散在了各个角落里，你根本就除不尽，只要被他逃走了一缕魂魄，他就还能重新复活。”
孟扶歌却似乎并不那么在意了，冷冷道：“东璃释被困在了九幽混沌之地，等我去找他的时候，便会是他的死期，自然不会让他有丝毫逃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