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等姜元末走远了,便回到了花南薇的身边。

    花南薇自己待了一会儿,委屈的不得了,她又不是苏民安那个孤儿,在冷院关一年也无所谓,她可是将军府嫡女,哪里受得了被孤立这样莫大的委屈呢,“姜玉,苏民安怎么那样啊,我又没招她惹她,为什么让你哥哥这样给我难堪呢。”

    姜玉安慰道:“嫂子,你不要生气,我哥只是忘了和你已经重修旧好,对苏民安的宠爱都是暂时的。”

    花南薇颔首,“我不怪你哥哥,他只是忘记了民安处处爱欺负我罢了,而且,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气我当年悔婚之事,他心里啊,想的还是我,我和他生什么气呢。看他气我那个执着样,我还开心呢。”

    “嫂子,你真的好体贴。”姜玉说。

    范长秋拉住苏民安的手,“大姐只要你一句话,你有没有窃取过花南薇的功劳?到底花南薇有没有托你给姜元末传递过钱物,托你照顾姜元末?你是不是想当皇门贵媳,便失了做人的底线和原则?”

    苏民安郑重对范长秋道:“我没有收到过花南薇的任何钱物,或者托我招抚贤妃和皇二子的书信。大姐,我是被冤枉的。我典当了我亲生母亲的信物帮助着昔日摄政王爷。”

    范长秋眼眶一热,自四妹被姜元末打入冷院,乃至后来四妹离京,她都没有再见过四妹,四妹的一切罪过都是听姜玉和花南薇所说,她震惊过,憎恨过,可内里又不相信对孤儿那样疼爱的四妹真的是坏人,今日姜元末对四妹改变态度,使范长秋突然更加觉得四妹不是坏人了。

    “四妹,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一会儿就去和爹爹娘亲说清楚,然后带你和爹爹娘亲团圆!咱们好好过日子。”

    苏民安心中向往了起来,她内心里也记挂着范夫人的身体,范夫人对她特别好,虽然她不是亲生的,可是范夫人会把最好的食物,最漂亮的衣服留给她,对她比对亲生的还好,会亲热的叫她小四。

    自小被生母抛弃乞讨街头,她对母亲的所有向往都可以在范夫人那里得到。

    对贤妃更多的是敬意,而范夫人却是那样的亲近,可以卸下所有防备。

    可如今,范夫人对她失望透顶。

    “冤枉的?”姜玉搀扶着花南薇走了过来,“你是说我嫂冤枉你吗?”

    苏民安听见姜玉的嗓音,轻声道:“是。”

    花南薇无辜道:“民安,王爷少时被陷害,被今上打入冷宫,我花府为了先自保,后想方设法救王爷出冷宫不得已悔婚,我念你是个好丫鬟,又是王爷捡回来自小养大的,便对你信任有加,托你给王爷送信,送药,送钱。如今,你反咬一口,说我冤枉你?”

    说着,用手绢抹着眼泪,“你对昔日男主人心思不轨,他养你长大,你却爬上他的床,原就有违伦理,又辜负我这女主人的信任,你一而再插足我们二人之间,我不知道要说你什么了。”

    范长秋听见‘一而再’几字,肩头微微一震,“南薇,一而再是什么意思?”

    花南薇对范长秋说,“长秋姐,我夫郎被政敌暗算,失忆了,不记得民安做过的坏事,只记得民安在冷宫假装对他好那几年的日子。是以,方才长秋姐,兴许是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