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莉接过我递上去的资料，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
裴文莉看完，抬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红唇轻启，嗓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你就这么害怕我跟周以泽合作啊？”
我抿了抿唇，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也只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当然，您要跟他合作，也是您的自由。”
我说的是实话，但裴文莉未必会信。
“行，我再想想。”裴文莉垂眸，纤长的手指继续翻阅着我的计划书，并没有立刻应允。
她是个极其精明，也极其现实的女人。
徒弟是徒弟。
她跟林染的关系，仅限于律所之内。
虽然，从辈分上来说，她还是裴迟野的姑姑。
但她这个人做事，一向只考虑自身的利益得失。
并不会因为任何人情，就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
这一点，我早就清楚。
所以，我也没指望，她会因为我和裴迟野的关系，就放弃和周以泽的合作。
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力把自己的方案做到最好，让她看到我的价值，看到和我合作的潜力。
……
就在我暗自思忖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裴文莉头也没抬，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进来。”
“裴律。”出现在门口的是乔萱林，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声音甜腻。
裴文莉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