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坐在房间床头边,两道秀气的柳眉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结。
陆母如今看管更严,她想要再逃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若是继续拖延到戴主任来检查……
想到这里,宁安把手放到腹部处,贝齿咬住下唇彷徨得不知如何是好。
天色将黑的时候,陆温月回来了。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响起,陆温月气得整个人都在大喘气,脸孔涨红鼻翼煽动,原本还算是精致的五官都扭曲变了形。
“贱人!你给我开门,贱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把门打开!”
她尖叫大骂,嗓音尖锐刺耳。
两个下人根本不敢阻拦,唯唯诺诺站在一边。
陆温月被声响惊回神,抿紧红润的唇瓣坐在原地没动弹。
现在她烦的要死,一头海藻般的黑发都被扯得乱七八糟,实在是懒得理会陆温月的无理取闹。
但陆温月却快气死了。
“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再纠缠淮砚,在那里装模作样,结果把你关起来了你还逃跑去勾引人,你怎么就这么贱啊!”
“一天不勾引别人的男人,你就痒得受不了了是吗?”
“那你怎么不直接去卖,要多少个男人有多少个,够满足你了没有?你个贱货!”
“肚子里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我看你就是一只母狗,欠男人……”
因为宁安的无动于衷,陆温月进不去,她越气骂得就越难听,什么样子的话都说得出口。
此刻她泼妇骂街的作态,不像是什么豪门大小姐,倒是比市井骂街的泼妇还要泼辣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