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想学术法和阵法。”元九霄在识海中说。
玉无涯嘶哑苍老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为何不直接学仙道功法，术法阵法虽强，终究是外道，于飞升无益。”
术法和阵法成就如何，几乎全看天赋，而且天赋越高，越容易沉迷于研究术法和阵法，同时越不容易提升修行境界。
元九霄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有自己的考虑。
混元凌虚决筑基期以后的功法只能在虚灵山获得。他跟着秦倦是不可能获得完整功法的。所以，他的修为本来就应该卡在筑基期大圆满，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一旦他修为停滞，秦倦就会意识到，如果不想浪费元九霄出众的天赋，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送元九霄去虚灵山，另一条就是收元九霄为徒，让他改修别的功法。
他对秦倦说过，自己是父母双亡被亲戚苛待才离家出走的，苛待他的亲戚自然同为元氏之人。以秦倦的心软程度，根本不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元氏修行。
所以，自秦倦决定把他留在身边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们一定会成为师徒。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玉无涯脑子里转了几个弯，顿时反应过来元九霄这么做的原因。
他桀桀怪笑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是个大善人，原来也会算计别人。你就不怕被他发现？”
元九霄：“当然怕，所以我会做最好的弟子，让他舍不得将我逐出师门。”
玉无涯轻哼一声，道：“你想要的东西老夫随时能给，只要寻些空的玉符，再找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我便可将法决灌注在玉符中给你。”
玉无涯沉默片刻后又道：“小子，世上之事难以预料，即便你真能做到最好，他也未必领情。”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伤感。
元九霄觉得自己不便细问，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玉无涯：“我元神所居的养魂玉最为势力，配着它的人越强，它蕴养神魂的能力就越强，目前你只要好好修炼，就是对我最大的助力。等我元神完全恢复，再考虑怎么重塑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