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欣宜笑得更欢了。
到了清瑶湖,一行上了画舫,在碧波潋滟清雅荷香中,司徒佩与崔欣宜悠然赏景。
有那不懂事的将画舫靠过来意图递贴拜访,司徒佩一律回绝了。
自从追缴国库一事后,她在朝中的名望水涨船高,尤其在底层官员心目中,她隐隐有超越德平王的架势。
司徒佩原本神色悠然,但遥遥看见岸边那一道人影时,她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崔欣宜问她,“怎么了?”
司徒佩下颌微抬,“他怎么在那?”
“谁?”崔欣宜抬眸望去,“九叔公吗?”
司徒佩眼眸更冷了,她分明看到崔重唤的目光往这边瞟。
崔欣宜不明所以,“在便在了,他去年不也在吗?”
司徒佩美目微睁,“去年也在吗?”
“是呀,也在那处,我记得上岸时还与他对视了呢。不过殿下当时魂不守舍的,不知道也正常,他怎么了?”崔欣宜歪头看她。
司徒佩心中冷哼,下令道,“将船开过去。”
崔欣宜更迷惑了,“殿下。”
司徒佩捏捏她鼻尖,似笑非笑,“安静些。”
“好嘞。”崔欣宜拭目以待。
崔重唤被许多年轻女子围着,他素有才名,写的诗尤其深情,在香闺中广为流传。
他表面与她们谈笑,余光却一直盯着那抹倩影。
她更美更有韵味了,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姿,像极了这初夏的风轻柔地挠在他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