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月露根本不回头,揪着刘满的发,狠狠将他往墙上砸,一刀从他后背穿透。
“记得吗?每一次,你都是这样打我的。”月露手SiSi拽着他的头发,将人按在墙上,一刀一刀往他身TT0Ng。
“啊!”刘母不可置信地看着断了气的刘满,目眦yu裂,“我的儿子!我跟你拼了!”
月露松了手,缓缓回身,她满手是血,那张怯懦秀丽的面容上也是淋漓的血sE,反倒显得张扬恐怖。
她g起唇角,握着匕首朝着刘母走了过去:“娘,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刘母猝然睁眼,看向刺进x口的刀,眼前永远柔弱听话的nV儿从未笑得如此轻松又灿烂。
“娘,你生了我,又杀了我。正好,我现在杀了你,我们同归于尽,便也算解脱了。”
刘母张了张口,无力地倒了下去。
月露仍旧握着匕首站着,这次没有倒下。
她看向院子里那棵开着白花的山楂树,想起儿时,也是秋日后,那树上会结满又红又大的果子。
她爬上树去摘,颗颗饱满酸甜,兴奋地交给母亲。母亲会熬了糖做成糖葫芦,漂亮的冰糖sE裹在红透的山楂上,看上去诱人极了。
她那般渴望地看向母亲,母亲从来没给她尝过一颗,而是抱着弟弟宠溺地喂给他吃。
从出生时她就在失去,连一颗山楂也没得到过,反倒被卖进了青楼。
月露举起了刀,要结束这一切。
匕首却哐当坠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熟悉的气息围绕住了她,月露骤然失去了意识。
秋风乍起,树上的山楂花被吹得纷纷扬扬,飘满院子。
观音抱着她坐在院子里,听她意识昏沉地一声声喊:“娘,娘……”
观音低头抚m0她面孔上的血sE,一瞬间那张面孔便光洁如新,一身绿衣变作素净的白衣。
观音像母亲一般轻抚她的长发,没有念佛经,而是轻轻哼起一首古怪的歌谣:“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渊。溺于渊犹可游也,溺于人不可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