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艰涩地咽下唾沫,又喝了一口酒。
微凉的酒水流入腹肚,喉头竟有些发苦。
她没想到,他原来都知道。
也怪她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她着急忙慌地抓住骆延的手,急切地向他解释:
“骆延,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我喜欢你……之前,之前我经常去美食街,但我一直都没见到你。我想找你,所以给你发消息,想看看你的反应,就算你不理我也行,等开学了,我肯定还会去美食街找你……”
她语无l次地说着,全然没了在三尺讲台上,JiNg神焕发,条理清晰的风采。
“骆延,”她说,“关于相亲的事,我推拒了很多次。你也知道我年纪就摆在那儿,要是一直没有谈恋Ai结婚,难免被人说三道四,老一辈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流言蜚语了……我是真没办法推了,才去的……”
一番话说完,程妤感觉糟糕透了。
她这一堆说辞,跟当初齐越同她说的,能有多大差别?
骆延就静静听她说话,等她说完,他才说:“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吗?说得难听点,就是骑驴找马,吃回头草。”
程妤用力攥着他的手,手背暴起了虬曲的青筋。
她x口酸胀,所有情绪交织成理不清的一团乱麻,她承受不住,红了眼眶,眼底蓄着一汪清泪。
她嗫嚅着唇,还想多解释两句,话还未脱口,两行泪水就先流下。
骆延把手从她手中艰难cH0U出,抄了张纸巾,帮她擦泪。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怕弄乱她的妆容,“怎么哭了呢?”
程妤x1了x1鼻子,眼珠子向上滚,想止住眼泪,止不住,便看向他,哽咽道:“对不起,骆延……”
骆延不作回应,静默着,替她擦泪。
毕竟是在公众场所,程妤要脸,不好意思放声大哭,只得紧咬下唇,默默流泪,不一会儿,她就止住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