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这般,太一意孤行了。
“陛下……臣不敢。”呼云昌眉头一皱拒绝道。这才短短几天?他就从镇安侯荣升为忠国公。
呼云昌在朝已没什么贡献,也不再出去领兵打仗。皇帝这样的封赏没得道理。
“圣上。”呼云昌跪在皇帝面前,他低着头声音情真意切,“臣一个乞骸骨的老臣,受封镇安侯已是极大荣宠。如今臣在朝野,内不能立外无需抗,无功不受禄。臣实在是德不配位。”
“给你加官进爵你还不要?”皇帝一笑,“封了你,你就接旨。之前你都是一马当先,披挂出征。怎么如今畏手畏脚起来了?”
“陛下,湘国如今用不到臣,是臣之幸。臣上了年岁,为不了国、为不了民。哪敢再要高官厚禄。”呼云昌继续说道。
“这人啊,若是都像你一样……”皇帝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声音一顿,接着低叹一声,“罢了,你放心,朕日后要用你的事情,多了去了。给你,你就拿着。旁人都接不起。”
“陛下……”呼云昌还想再说些什么,皇帝却没给他机会。
“呼云卿,朕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吗?”皇帝的声音不大,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呼云昌跪下的身体一僵,终究是没有再说出什么推拒的话,而是一字一句的回道:“臣,谢主隆恩。”
皇帝这道圣旨再次把呼云昌、呼云家推到了风口浪尖。
同时呼云昌心里也明白了:如今皇帝身边,恐怕可信之人所剩无几。
这信与不信,不是那人的忠心足不足,而是皇帝能不能放下心来。
呼云昌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圣上青眼,但总归得君信任,是福不是祸。
呼云昌被封忠国公一事,都没等到第二天,来喜刚把皇榜张贴出去,消息就传遍了金陵城。
“他要动胡家了。”裴希元坐在茶楼三楼,自己跟自己下棋玩,三楼的窗户开着,可以听到外面商贩叫卖的声音。
“先生,那胡家肯定要先稳住局势,不会有所动作。”孙逸斌立在裴希元身边低声道。
“是啊,按理来说聪明人都会这么做。”裴希元微微一笑,“可是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若是往常胡家断然不会轻举妄动,今时不同往日。”
“你不是说,三皇子刚从宏懿宫出去,就去领了礼部的牌子?”裴希元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怎么尽是沉不住的性子。”他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