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说道:“难道朕就看着瓦刺肆虐?”
王骥说道:“陛下,你要信得过九边将士,九边将士与鞑子打交道,快一百年了,祖祖辈辈都吃得这一口饭,他们知道怎么跟鞑子打,即便是一时失利,也无碍大局。”
“重点在宣大。”
朱祁镇虽然觉得不舒服,但是依旧问道:“先生以为在宣府,还是在大同?”
王骥说道:“臣不知道。因为这两地相距不远,瓦刺马快,今日在宣府,明日就有可能在大同。”
“这只能看成国公如何应付了。”
朱祁镇说道:“也就是说,这一战的胜负,就要看成国公如何应付了?”
王骥说道:“正是如此。”
朱祁镇想了想,心中虽有所疑虑,毕竟成国公并不像他心目之中的将领,在他心目之中的大将名将,不应该是那种爱民如子,与士卒同甘苦的将领。
但是看成国公做的事情,家中田宅遍布京师,还参与卫所土地侵占,贪污军饷,甚至参与走私。
有一项算一项,在朱祁镇看来,这都不是一个大将军该做的事情。
但是似乎这个时代的价值观,有些不一样。
很多人都觉得,武将越粗鄙,越是贪财,越是桀骜不驯,屡屡违法,嗜杀,才是能打仗会打仗的。
只是让朱祁镇将国运压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朱祁镇心中能放心吗?
但是朱祁镇不敢放心不放心,他都不能表露出来一丝。
因为他没有更好人选了,张辅太老了,而且远离一线部队十几年了。至于其他人都压不过成国公的。
他如果表露出对成国公的不放心,那么一点点,就足以引起很多人揣测。倒是国君与大将之间有了间隙。
打仗之时,反而生出很多鼓励,只会有反作用。无助于事情的发展。
“陛下。”范弘说道:“锦衣卫指挥使王裕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