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洞开的何家大门。
既然是真的回来了,那他可做的事情,可就更多了!
(-w-)
碍于神魂的疼和不想立刻将自己的肉身搞成破布,言让从何家的灶屋里找到了一把柴刀。
房门倒是一个个都只是关上,他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何祥的房门,在老头震天响的呼噜声里,怀抱骨灰坛,索命幽灵一般在房内游荡。
很快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他们骗他说要给父母买墓地而要走的存折,是这几年里父母存在他名下的所有财产。
——何家人说他父母是横死,要找高人化怨,要找风水墓地,主持丧礼要废多少心力,操办的事情何其之多。
总之当年刚成年的他突逢变故,当真没被何家人少忽悠。
啊,真蠢。
回想当年,言让还是懊悔怨恨自己,却也没有胆量去想自己当时是不是就该撕破脸面,哪怕大闹自己父母的葬礼。
——嗯,现在他倒是敢了。
言让紧了紧怀中的骨灰坛,哪怕是当着父母的魂魄面前,他也是敢的。
将存折放回装着父母车祸的各项证明文件的档案袋里一并收好。
不太灵便的脚步却忽然碰倒了屋里的暖水瓶,碰的一声,不是特别响,但躲避开水迸溅的的言让又连带倒了一把椅子和条案上不知吃了什么却没放去灶屋的碗。
啧,这老头的屋里真是杂乱不抗。
言让甩甩手,嫌弃的不行。
接连的碰撞与碎裂声终于惊醒了鼾声大作的老头,他惊地一个哆嗦,继而眼还没睁开就大声喝骂起来,一口的污言秽语。
——反正这屋里的都是他的小辈,都是被他骂大的,他有什么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