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三人谁都没再提这件事情,可派出所的人过来的时候就打听了言让的菜园子在哪儿,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遍全村。

    许宏光在外溜达,还不早就听说了?

    但回来的时候,言让几个人已经去了派出所录笔录,他也只好等在家里。

    这会儿一见言让他们回来,连忙给三个孩子倒热茶,虽是满心的担忧,却没急着问东问西。

    又将一直热着的饭菜端出来,等大家都吃饱喝足,许宏光才和言让谈一谈。

    “爷爷,你别担心。”言让却是先一步开口,安许宏光一直提着这么久的心。

    “他们的事情不能影响我什么的。”

    他早就不是上上辈子的言让了,不会再被何家的人打断腿,更不会被他们逼入绝境。

    许宏光哎的一声长叹,何家的事情他就是不全知道,也知道七七八八。

    ——这家人,就是狗皮膏药、跗骨之蛆。

    以前是在吸言国成夫妇的血,现在还不放过言让。

    “看他们用我父母的骨血逍遥,我不自在,但要我以对他们的仇恨为生,我也不自在。”

    “爷爷你别担心。我活着是为了痛快,为了恩怨两清,不是为了被仇恨蒙蔽双眼之后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只会不放过招惹我的人,但又不是跟自己有仇,干嘛不放过我自己,您说是吧?”

    “我还有您,还有外婆、舅舅一家。”

    “您看我这山上的一切不都做的有声有色?以后我们的日子好过着呢。”

    一长段的话,终于让许宏光眼中的担忧消下去一些。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言让的肩头,说:“好,你心里有成算就好。”

    “孩子,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