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弦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可还是希望这一天来得晚一些。
“好啊。”荣弦露出微笑,实际上答应得很勉强。他觉得自己吃了很大的亏,灵魂不羁的鸟儿受到了拘束。
等腻味了就分手,荣弦想。
他不知道的是,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送荣弦回去之后,戚耀开车去了邰严清家,把还没床的人挖出来喝酒。
认识那么多年,邰严清难得见他脸上露出明明白白的烦心,一下来了兴致,“有什么烦心事,快说出来哥哥听听?”
戚耀没理这个哥哥,走到酒柜旁拿了瓶洋酒,邰严清表情有点心疼,“那个很贵的。”
他换了一瓶。
“还是刚刚那个吧。”
戚耀像是没听见,在吧台上取了杯子和开瓶器,跳下床的邰严清没来得及阻止他。
“不好喝。”戚耀说。
靠,那是他花大价钱托人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您能说点人话吗?
喝了一会,戚耀又站起来看他的酒柜,琳琅满目的玻璃瓶闪着冷冷的光。邰严清喜欢收藏名酒,照他的话说,都是可以保值升值的好东西。见他又盯着自己的那些宝贝,他心里慌得不行,“你能不能坐下?”
戚耀不肯坐下,邰严清只好站起来。
正好,戚耀拿了两瓶问他,“哪个好喝点?”他的口吻,仿佛在问主动上前服务的工作人员。
你大爷的,邰严清没忍住爆了粗口。他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的东西,这家伙每次来就得糟蹋一堆,一开始是客气,结果人家压根不跟你客气,他忍很久了。
戚耀没明白他生气的点,“反正你也不喝,我是在帮你。”
“要我说谢谢吗?”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