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他妈的不长记性。”
又是煎熬的一圈,听着剐蹭声从自己身前转到身后,又回到身前,乔宛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如果让他来形容,那他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变成了中毒似的绿色。
剐蹭声在摄像机的方向戛然而止,似乎是终于放过乔宛山脆弱的心脏,但声音消失后周围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比那精神污染一样的剐蹭更让人恐惧。
这预示着什么?
又大量的生物聚集而来。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乔宛山伸手摸到身边的骰子,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在手里,向自己并不相信的神明祈求平安。
十八点,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点数了,如果出事的话,那唯一的原因便是……
自己安然度过这个夜晚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十八。
“我还是太相信这该死的骰子了。”
剐蹭玻璃的声音从南北两侧传来,是两边的圆形窗户。
紧张的关死了衣柜的门,乔宛山将自己尽可能的压缩成一团,现在完全依靠外界的声音来辨别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该死的想象力,乔宛山遏制不住的在往坏方向想。
两边窗户传来了重物掉落的声音,记得南北两侧的圆窗户都有很厚的玻璃,联系起之前听到的切割玻璃的声音,那落在地毯上的重物,八成就是这两扇窗子。
听到了脚步声,从间隔来看应该是十分小心的在靠近床的位置,不过这许久没人居住过的阁楼,地板自然打理得也不如下面的房间好,就算脚步再怎么轻微,踩到地板上时也无法避免的让木板发出吱呀响声。
衣柜里没有任何光线,乔宛山一动不动,闭着双眼脑中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外面可能发生的事情。
两个怪物用它们恶心的爪子割开了南北两侧的窗户,从窗外玻璃推入屋内,用类似于蜥蜴般的姿势爬入屋内,从它们的喉咙里发出低吼,那如狗一般的嘴时不时露出两侧尖牙,佝偻着身子扭头查看屋内情况。外面的冷风吹动它们散落在肩背上的稀疏长发,露出它们一丝不挂的畸形躯体。它们在屋子里缓缓踱步,想要找到摄像机的主人,然后将他生生撕碎,并抹除他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越想越害怕,身体的肌肉已经止不住的开始颤抖,竭力想要绷紧肌肉停止颤抖,却只会发现自己抖动的更加剧烈。
脚步声逐渐接近了床边,紧接着哗啦一声,似乎是进来的东西先开了自己的被子。
没有睡在床上,但乔宛山依然往被子里塞了些东西,让床上看起来像是有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