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更是大步流星,几下奔走绕过围栏将尚在蒙圈的小太监逮住,捆绑着摁到了太子跟前。
“鬼鬼祟祟地在这附近逗留是为何,还不从实招来。”
小太监回过神后,更是抖得不能自控:“殿下明鉴,奴才并无歹意,只是奉容家表小姐的命在寻一样东西,找着找着就不小心经过这里。”
“容家表小姐?”容湛心口一紧,小心地觑了下面无表情的太子,冷着脸又道,“容小姐能掉什么物件,叫你这般冒冒失失四处乱找,还寻到了练武场。”
“是,是,”小太监期期艾艾道,“一只猫。”
“猫?”有人听了,下意识就道:“畜生而已,没了就没了,何必这般大张旗鼓,容小姐要是喜欢,我再送她一只。”
容湛闻声看去,是镇国公的小儿子戚望。
就你能耐,就你有嘴巴,就你最会说。
“叫你多嘴了,绕场二十圈。”容湛再次小心地觑着面色愈发深沉不可测的主子,严声下达惩罚。
戚望登时傻眼,一旁吏部尚书家的二儿子轻推他一把,将人从队伍里推出去。
总要有个倒霉蛋,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几个玩性大的,平日又与戚望颇为不对付,没能憋住,捂着嘴偷乐。
“很好笑?”半晌未语的太子终于开了金口,短短三个字却如冰碴子冻得人心头骤然一凉。
“看来训练量还是不够。”
不仅凉,还一抽一抽地痛。
“今日的特别训练,帮容小姐找猫,到酉时之前,没找到的,一人绕场一百圈。”
一百圈?铁打的汉子完全跑下来,也得废。
威风十足,鲜衣怒马的少年们个个如临大敌,再无轻慢之心,如今只要能撞见一只猫大人,让他们唤祖宗都甘愿。
这一日,缃云阁的前门后门加起来被敲了不下十次,最为胆大的公子哥也不敢贸然闯入女子住处,只能立在门口,颇为尴尬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