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为人精明,深谋远虑,绝不会无的放矢。

    既然当初他决定把燕南和臻远这两省让出来,肯定已经预料到会有大批流民北上。

    所以有关这些流民的处置方法,他应该早就想好。

    只要对江北地区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那里大多地区土质松散、沙石地居多,根本不适合开荒种田。

    假如硬要把这么多流民赶往那里,那相当于送进绝路,只会逼其造反。

    但安国公却偏偏提出了这样的奏章,其用意很深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可能跟江北仅有一江之隔的东北地区有关。”

    听完弟弟的分析后,姚敬君叹了口气说:“你猜得没错,此乃祸水东引之计。

    那位想要做的,就是把这十几万流民当成烫手山芋一般扔给西北军来处理。”

    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兄长此言,姚敬堂还是忍不住失声叫道:“这也太狠了吧?那可是十几万无辜平民啊。”

    “噤声。”姚敬君瞪了他一眼。

    姚敬堂这才醒悟过来,赶紧闭嘴。

    如今京城内外到处都有缉事府的人,谁也不敢确定自己家里没有缉事府的眼线,因此许多官员即使在家中议事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害怕因为说错话而引来灾祸。

    姚敬君沉声道:“此事你心里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不过就算你不说,估计也已经有不少人想到此中关节。

    这朝廷,我已经看不懂了。”

    说到最后那句时,姚敬君脸上露出了一片黯淡痛心的表情。

    姚敬堂则是表情复杂地握紧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