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雅珊辗转难眠之时,她之前交给长公主的那封信正在裘家当中引起了强烈的震动。
除了宁雅珊和世子夫人殷氏外,其他几位裘府主子再次聚集到大厅那里商议着这件事。
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后,世子裘宇帆半信半疑地问:“母亲,您认为这事是真是假?宁志远真的愿意接我们一家离开新京?”
庆平长公主板着脸喝道:“放肆,那位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
裘宇帆虽然没有反驳,但脸上依旧流露出一丝不服的神情。
在他看来,那宁志远不过是一介反贼罢了,有什么值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庆平长公主看到长子这副表情,更是感到既失望又生气。
假如说小儿子裘宇辰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那大儿子裘宇帆根本就是个人云亦云的蠢货。
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蠢货来,或许他那眼皮子浅的儿媳妇殷氏也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少的“功劳”。
她现在是真后悔让殷氏进门,把原本就没什么主见的长子也带成这样。
看来裘家的第二代已经指望不上了,只能期望孙子们比他们父亲有出息,否则裘家就真的没希望了。
在尽力收敛了一下怒气后,庆平长公主盯着长子冷声道:“你知道宁家出事后,我为什么不让你弟弟休了宁雅珊,把她赶出裘家以撇清关系,反而还要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吗?
我告诉你,只要宁家一天没倒,我们都不能这样做。
否则一旦得罪了宁家,我们绝没什么好下场。
宁志远一家虽然被赶出了京城,但宁家盘据西北近百年,早已根深蒂固。
自我皇曾祖父开始,历代魏帝不是不想换人镇守边关,以夺回西北军权,而是根本换不动。
只要胡人一入关,除了宁家以外根本没人能够打退胡人。
宁家的威望也因而如日中天,无人能比。
久而久之,这西北实际上已经姓宁而不姓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