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白,为何顽抗?”张天流好奇。
“顽抗?”宫姀脸显嘲弄之色道:“知朝圣皇一统之心者在诸国遍地是,若是同意朝圣顷刻一统。而知大义者天下千万,可行大义者寥寥无几,击败人简单,要人臣服难,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要你臣服有多难?”张天流更好奇。
“绝无可能。”
“为什么?你跟朝圣有仇?”
“无仇,我的仇在南天四派,何况我性子注定此生只做乐意之事,与仇无关,只是不喜欢受命于人。”
宫姀的坦白让张天流有些佩服,只是有点中二,就差吼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还想知道什么都说来,若没有请开门让我离开,时间久了若让其他阴判发现你必受牵连。”
张天流一脸不舍道:“你是世上唯一一个能安安静静倾听我唠叨的人,别人都受不了我,你不同,不论我说再多你都保持恬静淡泊,时而还能对我一笑,可见你对我已经改观,不再是那臭流氓般的混蛋,其实我一点不混,我这个人很正直,很坦诚,一诺千金。你有很多观念与我相似,不愿意受命于他人!你为西丘国如此冒险,可见你是在乎的,不论你帮不帮我,我都要阻止这场战争,不为西丘国,更不为什么大义,只为你。”
宫姀无语。
她的安静,是因为她不想跟张天流说话,恬淡是因她封闭耳穴,对他笑,是笑这喋喋不休的人傻瓜,一直没看出自己听不到,何来改观?
可张天流最后几句的确将她触动了!
“这种人的话,不能信!”宫姀心底告诫自己。
她正要让张天流打开界门时,突然远空阴风来袭,宫姀眉头一皱,暗道不妙。
张天流同时察觉,立刻打开界门道:“你快走!”
宫姀反而不走了。
“你走啊!”张天流催促道。
宫姀看向他,脸色少了些冷意道:“我走你就完了。”
“你不走我才真的完了!现在还很远,我完全可以说你是阴兵。”张天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