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就我前几日在青楼嬉闹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我听到有人说啊,当今左相和右相三子谢予怀有那什么龙阳之情!”
“多亏我留了一个心眼儿,如今细细一想,我弟弟和那谢予怀不就是同一年考上的翰林吗?”
“这究竟是缘分还是……”
“况且我很早就听到这几年的考题……噫!有点不对劲诶!”
“如此看来,那左相在太子膝下承欢的谣言也是真的喽!”
“哎哟,没想到我这清雅的弟弟为了那些他口中满不在乎的功名利禄,可真是手段用尽啊!”
“大哥哥,你!”
叶初兰见状,早就与那清冷美人的娇态背道而驰。气得满脸红云,玲珑玉簪上的云珠晃动,原本手上绣着玉兰手帕也不知何时被吹落到了地上,纤细手腕被自己掐得通红,连玉镯都露了出来。一席天蓝广袖流仙裙不知何时被溅上了水珠,若不是水墨及时搀扶,恐怕站都站不稳。
又一阵风拂过,叶影遮蔽了本就残缺的明月,烛火又灭了两盏。
那尊佛像依然在和蔼地笑着,笑着看着这一场闹剧。
只是今夜的风太冷了,吹到叶修兰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甩在街上,羞愧,耻辱,不甘。
最重要的是,惊慌失措。
然而叶初兰话音未落,就被那人的声音继续盖了下去。
“算了算了,我还不高兴说了。”
“反正在你们看来,我就是个傻子!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那我走还不行吗?”
说罢,他大摇大摆地起身,理了理衣衫,扬了扬灰尘便要离去。
“你!你!”
“你这个下地狱的死东西!”
顾不上自己的言辞,老妇人早已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