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等公子回话,她俯回身来,含笑与那位公子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精致的眸子,如宝珠,如寒星,如今淡淡一笑,无奈微弯,眼睫微卷,好似一寸秋波荡漾,明如琉璃瓶。
“其实不瞒姑娘说,我只是受人之托,想在此等一个人。”
“等人?”姑娘细细沉吟道,“不知是托了哪位公子的福?婉婉有幸得以遇见公子。”
说罢,笑着缠弄着公子的青丝,一根一根,一段一段。
……
“官爷,您不能进去啊!”
“官爷!”
“我不管!都这么多天了!叫婉兮姑娘来见我!”
“官爷!那里是位大贵人!可不能闯啊!”
……
“多谢姑娘多日款待,如今故人以来,我该走了。”
叶修兰勾唇一笑,理了理衣衫,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
“这是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他又淡淡一笑,檀香勾魂似的缠绕着她刚刚抚摸的发,温柔而疏离,他从袖中从容取出一沉甸甸的香囊,用天青细线绣着几只生于石下的劲竹,倒显得这装着碎银子的囊也格外雅致。
“还有,婉婉姑娘为我抚了几夜的琴,这是我家祖传的治疗手伤的药,姑娘晚些可敷些在手上。”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天青色小瓷瓶,放在婉兮姑娘手上。
整个动作从容不迫,行云流水,却又让人心生好感。
“那婉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