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向连珩投去求救的目光。连珩将粥碗放在桌上,面色还算从容,但心里也是为难。
针线活,这个技能他确实没有修习过。
他想了想:“我记得山顶有很多红色的花,你去采些来。我看五郎还有一套白色的衣服,或许可以用花汁染一下。”
“能行吗?”
云棠觉得连珩这个方法不太靠谱。但她也没别的办法了,要她将这堆碎布缝成一件衣服,她宁可出去把满山的花都搬回来。
云棠仿佛逃难似的离开了木屋,留下连珩将她的烂摊子收整到一起,仔细在一堆碎布间挑选起来。
山顶的红花并不多,云棠为了凑够染色的量,在山上找了很久,回来时已尽黄昏。
她在院子里没看见连珩,直奔屋内走去,推开门,却见连珩一袭红衣站在屋内。
连珩怀中抱着雪白的红烧肉,夕阳透过窗棂投下昏黄的光影,稀稀落落,都映在他的衣摆上。
“你回来了。”
连珩转身看向她。
云棠愣住几秒,晃了晃神:“这......这是怎么回事?”
连珩尴尬地轻咳一声:“我等你的时候没事做,试着缝了一下。”
这手未免也太巧了?
她凑上去前前后后打量起连珩的衣服。做工称不上精美,禁不住细看,偶尔会发现一些线头和没缝严的缺口。但能将云棠那一堆碎布废物利用成这样,属实不易。
云棠赞不绝口:“可以呀,连公子,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说着,她瞧见连珩袖口有一条没剪掉的线头,正要伸手去拽。连珩却下意识躲开,将手背到了身后。
云棠一愣,他躲什么?
她绕到连珩身后,直接将连珩的手拽过来,这才发现他的指尖有许多细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