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那么难不是吗?”单非夜的声音很低,很沉,仔细听,还有一丝轻颤。
周妙瑜虽然心有不忍,但也不肯服软。
“我也没有求你什么难办的事情吧。”凝着她的脸,单非夜自嘲一笑,“我知道,婚礼一定会举行,她的决定,我有什么本事阻止?”
他此时的有自知之明,该死的叫人心疼!
“我只是不希望你去策划这场婚礼,不行吗?只有这一点要求,不行吗?”
他卑微的乞求,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
周妙瑜不想吃味,可是,不能不吃味。
他乞求自己原谅的时候,都不曾这么卑微过。
凭什么?
凭什么他第一次这么卑微是因为那个女人。
在他生命中,从来不曾出现在任何重要时刻的女人。
那个明知儿子结婚,都没有为此耽误一天工作的所谓母亲。
单非夜,你看清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以后也会是我!
“不行。”周妙瑜抱肩,简简单单,轻轻浅浅,淡漠无痕的回了他两个字,或许还嫌不够,她再次强调了一遍,这一次,语气加重,表示坚决:“不行。”
“呵!”嘲弄一笑,单非夜耙了耙头发,“有那么重要吗?不过一个婚礼,你损失多少,我赔给你!”
“你还是不懂。”摇头,她对他终于失望之极。
什么都可以,可是他却连最基本的都不懂她。
“这不是一个婚礼的问题,你知道这个婚礼,我和我部门的人用了多少心思吗?每一个点子,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的推敲,这是我们心血的结晶。不单这个婚礼,每个婚礼都是。你以为我们是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