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爱赏花,他却自作聪明折了花来讨你欢心,徒弟这就帮你把他化成烂泥,当做我来迟的赔罪好不好?”
胥千逢语速飞快,像只急于证明自己能捕食养家的小兽,说出的话却阴毒无比。
越木兮站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中间,左看看,再右看看。
胥千逢倒还能理解,纯粹熊孩子心理,没让他如愿以偿,便要找机会发泄。就是这司晚,方才殷烈寒那样挑衅他都没生气,怎么这会儿像跟对方有杀父之仇一样?
她暂时没想明白,也不为难自己,淡定地跨出一步挡在司晚身前,又附在他耳边低低问:“听过那种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说书吗?”
他的表情就跟被问到去没去过酒吧一样茫然。
“……没事,”她安慰道,“你当个工具人,别说话别动弹就行,今天非得治治他这求爱上瘾的毛病。”
与梦中不同,这会儿她眼中藏着从未见过的狡黠笑意,司风迟一时感到十分新奇,便点了点头。
胥千逢见她将司晚护在身后,目光更加哀哀切切,仿佛她是十恶不赦的负心人。
然而越木兮决定一渣到底。她接过司晚摘来的祝余花,垂眸轻嗅:“他当然有资格说话,因为这是本尊叫他摘来的。”
随着动作,她鸦羽般的长睫在风中微颤,胥千逢有些怔愣:“可师父不是说……”
越木兮无所谓地耸耸肩:“本尊是讨厌赏花,闻着腻味,不过本尊心悦于他这个人,所以他做什么都可以。”
司晚猛地侧过头,视线带着烙铁般的滚烫热度。越木兮余光打量着他,心说看起来冷若冰霜一人,没想到还会搭戏,这眼神一看就很有故事。
胥千逢看着那对腻腻歪歪的身影,气得噘起嘴巴,像个没讨到糖的孩子:“……那师父就不在意我吗?”
少年面若好女,外貌的优势得天独厚,好像无论做什么都让人不忍心责骂。
她伸出手指,隔空描摹着他的轮廓:“当然……”
胥千逢随着她指尖的晃动不停眨眼,眼里的水汽凝在浅色睫毛上,看着湿漉漉的。
“也喜欢。”
闻言,他的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