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被他喊的鼻尖发酸,双眸泛起一层波光,忍着忍着,泪珠子刷地一下就从眼角掉了出来。
这委屈的模样都和从前一样。
苏淮安的目光立即软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将她的头扣向自己胸膛,掌心微微颤抖,轻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秦婈暗暗给了他一拳,带着哭腔道:“苏景明你居然敢不认我......”
这一拳太过真实,苏淮安忽然就笑了,他拍着她的背,“别气了,哥错了还不行?”
“阿菱,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确定苏菱没有和他一样的面具,可这张脸,年纪又对不上。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说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话,苏淮安便彻底相信眼前人就是苏菱了,哪怕她说的话,句句匪夷所思,他也深信不疑。
秦婈拿过他身边的人_皮面具,掂了掂,道:“我都交代了,那你呢,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我瞧这也不似寻常能见到的面具。”
苏淮安看着她,目光一暗。
有些话,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同她说。
斟酌半晌,苏淮安道:“这张面具自是不同于你见过的那些,这人_皮面具算是葛云山西陵教的秘术,少有人知晓,其材质特殊难寻,且不溶于水火,戴上时完全瞧不出破绽。”
秦婈点头道:“难怪方才见你,我根本没认出来,还有,声音也不像。”
苏淮安道:“变音不过是简单的口技,许多戏子都会。”
秦婈拿着面具照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苏淮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别碰它,黏上了只有矾砂能卸掉。”
秦婈连忙放下。
她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由怔住,“怎么忽然这么严肃?”
苏淮安试探道:“永昌二十八年的事,还记得吗?”
永昌二十八年,苏菱九岁,苏淮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