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亲手给萧聿喂粥,半晌过后,把空碗递给盛公公,总算是安了盛公公的心。
秦婈用帕子给他擦嘴,萧聿一把抢过,道:“我自己来。”
秦婈乜了他一眼道:“好好养身体,漕运的事就别管了,让太子去管。”
萧聿看着她,低声道:“听你的。”
盛公公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时间一晃便至年关,宫中喜气腾腾,四处挂满红灯笼、贴起了对联,四妃都来给秦婈拜年,何妃手巧,还给安乐做了一件曳地长裙,安乐公主惊呼道:“娘娘的手艺比母后好多了!安乐谢过娘娘。”
嘴甜的小姑娘,在宫里混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薛妃金光灿灿的首饰,好些都入了安乐公主的腰包。
这宫里没人不疼她。
以至于安乐过了及笄之年,都以为自己琴音动听,仿如天籁。
寒暄过后,四人决定去徐妃宫里打牌。
她们相继离开,四下无人时,秦婈对竹心道:“拿笔墨纸砚来。”
竹心道:“娘娘可是要作画?”
“不是。”秦婈道:“再拿本空奏折来。”
竹心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直至秦婈落笔,竹心才知自家娘娘要做甚。
竹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娘娘仁德。”
秦婈放下毛笔。
深宫独宠十余年,她不敢称贤淑,亦不敢称仁德,只是重来一世,她不能白白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