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他们所望,沧宇走到林惊琼面前,高举手中金牌,朗声道:“奉丞相令,有请金州林惊琼将军。”
“呵,这小哥儿竟是个将军!”“诚然威武!”百姓们炸开了。
看这样子,似乎他并未认出她就是私闯王府那人。可秦卫如何知道了她在金陵,还恰巧在她要离开的此刻派人寻上了她,林惊琼隐隐觉着不对劲。
又想起那夜看到的秦卫荒唐不堪的样子,她仍深深厌恶。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所说那人。”林惊琼负手傲然道。
“林将军,卫相久慕将军大名,而今察知将军莅临金陵,不胜欣喜之至。”沧宇收起金令,拱手道:“特请将军相见,叙一叙金州的风土人情。”
“我若不去又待怎样。”林惊琼不耐烦地道。
“将军是客,待客自然唯有礼遇二字。”沧宇虽是侍卫,却生的斯文,说话也和悦动听:“将军不想去便不去,终归将军想去哪里,我等伺候着,便是了。”
这意思,是不肯放自己了。罢了,管他龙潭虎穴,闯一闯再说。林惊琼打定主意,道:“罢了,我随你们去便是。”
看足了热闹的百姓们挥手送别她:“将军好去!给卫相看中的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走的路却不是去越王府的,而是一径出了城。“不瞒将军,卫相近些时日身染微恙,一直在城外别苑上静养。”沧宇向她解释。
终于到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别苑,沧宇带林惊琼直接纵马入内,直到一座水榭前下马。
“卫相已静候多时。”沧宇请林惊琼入内:“卫相的病怕过了人,暂不能与将军面谈,还请将军见谅。”
林惊琼走了进去,见里面帐幔低垂,遮掩着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
嘁,莫不是秦卫胆小如鼠,怕她这等外来武将会对他不利,所以这般藏头露尾的吧,里面那人谁知道是个阿猫阿狗呢。林惊琼便想。
“林将军,久仰大名。”一个威严清朗的声音响起:“在下秦卫有礼。”
“在下金州林惊琼,见过卫相。”林惊琼大大咧咧地自己坐下。
“在下久有招顺将军之意,岂料将军亲临金陵,真是喜不自胜。”秦卫倒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道。
“在下只是来金陵寻亲访友而已,如今此间事了,还请卫相放在下离去。”林惊琼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