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虽然我说的是真话,但你真的不谦虚一下?
宁致远与萧六郎坐在堂屋,宁致远正对着里屋,而萧六郎则是背对着里屋坐他对面,顾娇只能看见萧六郎的背影。
顾娇两手托腮,唔,相公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他,还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唉,我听说陈国边境又不安分了,也不知是不是要打仗……”
宁致远话说到一半,萧六郎忽然站起身,走过去对宁致远道:“换个位子。”
“呃?怎么了?”宁致远问。
萧六郎神色淡定,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你这里凉快。”
宁致远:……不啊,方才那个位子是最凉快的,特地留给你的。
但来者是客,萧六郎要坐这个被太阳烤着的位子那便随他吧。
萧六郎坐在了日头照进来的地方。
少年一袭白衣,沐着光,容颜如玉,神色清冷,乌发下的一截白皙后颈微微渗出汗水。
宁致远古怪道:“真的凉快?”
萧六郎静静喝茶,长长的睫羽垂下,道:“嗯,凉快。”
下午,宁致远的两个儿子从私塾回来了,二人的长相更多的随了文氏,比宁致远这个当爹的俊秀。
性格上大儿子随了宁致远,长袖善舞;小儿子随了文氏,比较内向。
总体而言,都是很不错的孩子。
宁致远还拜托萧六郎考了二人功课。
宁致远是探花郎,他的学问是不掺水的,检查两个儿子的功课绰绰有余,之所以还让萧六郎考考二人更大程度上像是一种激励。
顾娇看得出来,两个小少年看向萧六郎的眼神是充满了崇敬与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