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本哑言,他本不想争辩,那是弱者行径。
可太子要是这么说,说他管家只是一条狗,那就不行了。
想想管家这些年,为他姚成本所付出的一切,不但尽到了一个下人该做的,对他也恭如父辈一样。
“殿下,难道如此忠诚者,还配不上一个人字?”
没理会他的矫情,皇甫胤安幽幽地道:“现在本宫只想知道,就这短时间所发生的事,沈安皆肖睿之后,一网全收,杀了十七八个。”
“损失一点势力不要紧,关键是现在空出来的那些职位,我们要这么办。”
他不想亲自上表给梁帝,举荐任何人。
这事是宰相的责任。
姚成本心知肚明,却也有苦衷:“殿下现在这些职务空缺出来,对咱们没有坏处。”
“毕竟……”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甫胤安当时把手一举:“相爷别这么说,你是你,我是我,本宫与相爷之间,没有那么亲近!”
一直守在旁边的侯近山没想过,皇甫胤安会崩出这么一句话。
对姚成本再不待见,他现在还是丞相,还是东宫的利剑,这些话会让人伤心。
“闭嘴!”
他的提醒,并没有让皇甫胤安稍作收敛,反而还挨了顿骂。
“这是本宫和相爷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插嘴吗?”
凝视着侯近山,太子的目光十分复杂,好在侯近山跟随他多年,竟真的看懂其用意,当时一欠身,告罪起来。
皇甫胤安并不急于和姚成本切割,他们两个之间在外界看来,虽然都知道是一党之人,却因为伪装完好加之两人本身的诡诈,而不露声色。
就算明知道,别人还举不出任何证据。